首先感谢诸位医生的照料,宝宝的线头反应也接近治愈。
这次去接宝宝的时候,在病房走廊里遇到一位患者母亲,闲聊了几句,这位母亲比较激动。我这可能是她见到的唯一个,同时有唇裂和腭裂,长大之后的患者吧。还好,我并没有让她失望,她觉得我的语音,各方面都非常良好。她很激动的把孩子的奶奶(或者外婆)喊过来看我,特别的激动,特别的有信心。所以我觉得我该站出来,写点什么,给更多的患者家属和患者以信心吧。
介绍下TostmastersClub,这是一个英语演讲俱乐部,要拿到这个胸牌,需要完成10篇高质量的英文演讲。这个俱乐部有几个会员还是很出名的,比如克林顿,比尔盖茨...当然,我肯定拿到了。不然我也不会过来说。
更加准确的说法是,两个朋友和我,一起创立了武汉的第一个TMC俱乐部。因为这是武汉的第一个TMC俱乐部,所以当时的武汉电视台,还过来了采访我们。
是在武汉六台播出的
为了表示重视,我还穿了西服。
我还做过黑导游,专门带外国人的。而且旅行社给我活,都是那种,一个欧洲学者,要拜访张之洞的事迹。一个美国人想了解汉江的人文历史。一般情况下,什么看看黄鹤楼,逛东湖的,交给正规的导游就行了,她们只用背那几段英文就行了。正规导游多便宜呀,才多一天就能请得到。
像什么张之洞,像什么汉江历史的,不仅要自己突击学习人文历史地理,还得费劲的用英语讲,这活就丢给我了。我是这么看的,混吃混喝混玩,还长知识,还有正宗老外陪我练口语,还有钱拿!必须得干呀。
所以听完我的故事,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的语音矫正堪称完美,没有口音,普通话可以到播音员级别?还有一口流利的英语?完全错了,我没有进行任何语音矫正,我有很多音发不出来,因为鼻腔构造的原因,鼻音也比较重。
我讲几个故事,来说明这个问题。
第一个故事是:
一个是我们之前和苹果合作开发传感器,因为供应商有美国,欧洲,日本,等等,我们的电话是全球包打的,全世界随便打。如果我们出现什么失误的话,我一般都会写个邮件。大意就是,实在是抱歉,我们还不是太完美,工作之中还是存在一些瑕疵。如果是那些供应商出现失误呢?摇起电话,劈头盖脸就是What‘swrongwiththat?然后噼里啪啦的一顿说。说实在的,那些日本的,印度的英语,我根本就没怎么听懂过。大有“我看诸位皆垃圾,料诸位看我亦如是”他们能听懂我的英语吗?我想大概也只能听个大概。
因为地位不一样,我们背后是苹果,拥有巨大的订单,他们必须得去听懂我抱怨的问题所在,有时得去猜!想象一下,毛泽东的录音,你们听过没有,不带字幕,你听得懂?这影响到他的统治地位吗?
第二个故事就是:
我在做黑导游的时候,会带个大本子和笔。有时候语言加手舞足蹈都不行的时候,我就会在纸上比比划划。今天就不说英文,你就是用中文解释下,地球自转及地心引力,是如何改变历史上汉江流向,最终导致芳草萋萋鹦鹉洲的鹦鹉洲消失的。都恨不得用PPT,或者动画来演示了吧。以前传教士,来到中国,他们的语言,是完全不通的,很多就靠这种比比划划方式来交流。
我们公司一同事,到哪里都能沾花惹草。去什么的孟加拉国,那国家,除了空姐会几句简单英语,别人压根就不会说。而且,他去的是偏远的小山村,搞基建,当地的小姐,懂个毛的英语呀,人家照样玩得high。
第三个故事就是:
当时大学的一个辩论赛,我看到黑板上,主持人把我名字写错了。我的开篇是这样的:“我希望今天大家能够忘掉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是错的。但我希望,今天大家能够记住我接下来讲的话,因为这些话是对的。”台下是雷鸣般的掌声。当年辩论的题目,我都忘了,却依然记得这段经典的话。
记住一个道理,语音最标准的是播音员,但他们只是传播别人的话。有人问六祖慧能,你大字不识一个,更是没有写过一本著作,你凭什么来做这个位置?慧能,指了指天上的月亮。千古一月,春秋无言,却依旧照亮着千江之水,透亮着人性。何必强求月亮要说话呢?
天快亮了,该总结下了,我斗胆猜测下,腭裂患者,即便经过很系统的精心的矫正,很多人的语音都多少少还是会有口音,或者直接叫障碍好了。但这一点小小的不足,真的很重要吗?真的很重要吗?真的很重要吗?
一个唇腭裂患者,创立了一个英语演讲俱乐部,还上了武汉电视台。你们有什么不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