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篇幅五千隐士藏身终南山

时间:2021-3-20 18:19:46 来源:唇裂

2月12日,秦岭终南山大峪,张剑峰和几位道友合影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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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二十多年前,美国汉学家、佛经翻译家比尔·波特来到中国,寻访传说中在终南山修行的隐士,因为《空谷幽兰》的问世,很多西安人才知道距离市区一小时车程的终南山中,还保留着隐居传统,有五千多位来自全国各地的修行者隐居山谷,过着和一千年前一样的生活。

  三年来,35岁的西安市民张剑峰频繁进出秦岭,从华山到终南山到宝鸡龙门洞,一个山谷挨一个山谷走遍,横跨公里,目的是寻访居住在其中的修行者,行至今天,他拜访了多位山中隐士,自己则从一个纠缠于情爱的青春文学编辑变成了半个隐士。

  他承认,自己是因为读了美国人比尔·波特的书《空谷幽兰》,诞生了去寻访隐士的想法。

  二十多年前,美国汉学家、佛经翻译家比尔·波特来到中国,寻访传说中在终南山修行的隐士,因为《空谷幽兰》的问世,很多西安人才知道距离市区一小时车程的终南山中,还保留着隐居传统,有五千多位来自全国各地的修行者隐居山谷,过着和一千年前一样的生活。

  日前,记者跟随张剑峰前往终南山寻访隐士,揭秘终南山传承千余年的修行传统。

  寻隐者不遇

  年之前,张剑峰的身份是青春文学图书编辑,还曾在一家时尚杂志社从事编辑工作,他与韩寒的出版人路金波是合作伙伴,帮助他策划出版过一些图书。自从走上寻访终南隐士的道路之后,他的身份变成杂志《问道》的主编,他对隐士的采访就刊登在这本杂志上。

  “前几年接触文学圈、做期刊,庸俗的东西太多,感官享受的东西太多,大家在想怎么赚钱,怎么花钱,这些东西固然不错,但是人的生活视野太小、太局限了,我想看看另一种生活,修行者的生活就像我忽然发现了清澈的水源,以前的浑浊的水质就不可再饮用了。”张剑峰这样形容这一变化。

  年,看过比尔·波特的《空谷幽兰》后,张剑峰决定去终南山寻找书中所写的隐士。“我从南五台开始走,第一次是跟一群驴友一起,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这对他来说是个教训,后来他才知道,远远看到一群驴友结队进山,隐士们就关了门,或者躲到其他地方,以免被打扰。

  “寻隐者不遇”是很多人的经历,有不少读过《空谷幽兰》的读者有过去终南山寻访隐士一无所获的经历,西北大学的郭老师年夏天曾到终南山大峪寻访,但既没有看到隐士,也没有看到隐士居住的茅棚。

  张剑峰介绍,并不是所有的隐士都不欢迎到访者,有的修行者准备出山,他或许希望和到访者结缘,有的修行者正在用功的时候,是不想被外人打扰,而且要看到访者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是去山里旅游旅游,往往这样的到访者最多。

“四五十人拿着大喇叭,边走边唱,带着酒肉,留下一地垃圾,然后转身就走,对山里这些修行者,他们只是好奇。”每遇到这样的到访者,隐士们只能关门谢客。

  敲门需要喊暗号

  有人说,人人都想在终南山寻到一个白胡子老头,但是最后只寻到一棵歪脖子树。

  “我也想遇到一位鹤发童颜的神仙,一位无所不能的仙人或者圣人,就太完美了。”最开始,张剑峰抱着寻访圣贤的目的走进了终南山。

  第一次寻访失败后,张剑峰决定独自行动:“想到哪里就去哪里,稀里糊涂走,没有交通工具。”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准备,但为了采访修行者,他会带录音笔和纸笔。隐士居住的茅棚一些是茅草搭建,有些是山洞,有些是普通的住宅,他们分散在各个山谷里。

  “一般到访者去敲门,修行者都会开门,但有些并不接待生客。”张剑峰说,“寻访了几百位隐士后我才知道,敲门需要念一些暗号。”

  “阿弥陀佛”、“慈悲”、“无量寿福”是最常用的敲门暗语,如果是佛教修行者,敲门者敲门时念“阿弥陀佛”,道教修行者则需念“无量寿福”,佛教修行者和道教修行者的茅棚上一般都有标志来区分。

  张剑峰讲了这样一个故事,他听说两位比丘尼师徒居住在一座山洞内9年,谁知找到她们居住的山洞时,明明听到门内有动静,但敲门却没有人应声。当时他不懂念暗号,只是坚持敲门,敲门几次后,师徒两人终于开门了。在她们居住的山洞,只有经书和简单的生活用品。

  见到张剑峰,师父说:“你真是幸运,一般来敲门的人,敲一次没人开门就走了,我们平时不给人开门。”通过谈话,他得知,师徒两人在山洞居住9年,连附近的茅棚都没去过,也不接待外面的到访者。在山洞外,师徒两人在悬崖边开辟了一块三四平米大的菜地,张剑峰到访时,她们正在包白菜饺子。

  “我第一次吃到那么好吃的饺子,她们也很少吃那么丰盛。她们问我从哪里来,拜访过哪些人,讲她们的师父如何修行,谈得比较多的是她们尊崇的修行者,讲智者的生活和道德,她们跟我说了一句话我现在都记得:‘你走了这么多地方,看到很多东西,但你要保持你内心纯净的种子不被污染。’后来我也看到一些修行人不是真正在修行,我看到玉的同时看到了泥土。”张剑峰回忆道。但他至今不知道那对师徒的法号,不久之后,那对师徒就离开了山洞,他再也没有见过她们。

  张剑峰介绍说,这些修行人都很热爱生活,一般会把自己小茅棚打扫得很干净,做一点小景致,比如在门口种点花,但他们不用手机,离村庄近的修行者还会和村里人打交道,很少下山。

  揭秘修行者

  终南山是修行者最为集中的地方,但在华山后山、宝鸡龙门洞等地方都有修行者居住,他们随意居住在秦岭中,在做过一些采访之后,张剑峰逐渐掌握了一些知名修行者的信息,三年里,他的行程东西跨度大约公里,至今已经寻访到多位隐士,很多人成为他的朋友,对这些修行者的采访,让他诞生了创办一本丹道修证实录类杂志的想法,后来这些采访文章被发表在随后创办的杂志《问道》里。

  2月12日,本报记者跟随张剑峰前往终南山大峪谷,寻访山中的修行者,他说:“有时候在山里走一天,一个人也找不到,有些隐士住得比较高,看见有人来他们就走了,但十有八九不会落空。”

  台湾作家张德芬、主持人梁冬等名人也曾跟随他到终南山寻访隐士,现在在张剑峰周围,也有一些跟他一样去山中寻访修行者的朋友,但能坚持的并不多。

  山中的隐士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二十多年前,美国汉学家、佛经翻译家比尔·波特来到中国,寻访传说中在终南山修行的隐士,因为《空谷幽兰》的问世,很多西安人才知道距离市区一小时车程的终南山中,还保留着隐居传统,有五千多位来自全国各地的修行者隐居山谷,过着和一千年前一样的生活。

  “俗话说,有形的都有肉,其实很难找到闪光的人,真正的修行者都是劝人向善,告诉人们怎么样减少烦恼。修为很高的人外界很少接触到,只有圈子里才知道。”他说。

  2月中旬,终南山中积雪较厚,在踏雪行走4个小时后,记者跟随张剑峰抵达了隐藏在大峪山谷深处的一处隐士茅棚聚集区终南草堂。

  尽管是冬天,沿路仍遇见了一些隐士,黄道长常年在终南草堂居住,几乎不下山,他老家在东北,他说:“下山去做什么呢?我们下山后就像傻子似的,左右不是,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干什么。”

  在距离终南草堂30分钟山路外,有一位去年11月从衡山来终南山修行的隐士,他并不觉得山中冷,只说:“在这,就是玩呗!收弟子,就看缘分呗!”面对陌生人,他们并不多谈其他。

  “我们从小都知道世上有和尚有道士,但没法接触他们,一般觉得,出家人就是穷得没办法才到山里,但后来我发现山里的修行者大部分蛮有学养的。”   “他不是一般学者,也不敢立论,他问我认识比尔·波特吗,他要把他的研究成果发给他,看能否翻译成英文。在修行人中,像他这样的民间学术研究者很多。”张剑峰说。

  冬天的终南山里,随时飞雪,黄道长给远道而来的寻访者包了一锅热乎乎的包子,包包子用的萝卜是自己在旁边的菜地种的,冬天他挖了菜窖存储这些蔬菜,米面油等物品都是朋友从山下送来的,他们称之为“供养”,记者上山当天,遇到一对给修行者送供养的60岁夫妇,他们提了一壶最好的花生油,背了一些日常用品走了好几个小时山路。

  “如果没有供养也可以,松子、野菜等都是修行人的食物。修行人的行为,一般人看来不可理解,别人觉得住在山里很可怜。修行者对物质不抱太大希望,给一些修行人送供养,送东西给他,是为了满足我的心愿,对他们来说,送不送没什么区别。”张剑峰介绍。

  从寻访者变成修行者

  在寻访了数百位隐士后,张剑峰慢慢从一个寻访者变成了修行者:“光看看书,做口头东西不行,我开始只是旁观者,后来发现不行,开始对这些修行的行为并不相信,但又不断亲眼见到效果,不断否定自己的怀疑,慢慢地自己也开始打坐、练功。”年,张剑峰和张德芬等十多人一起凑钱在这里修建了十几间茅棚,取名“终南草堂”,可以供修行者居住。

  对修行的好处,张剑峰说:“就是保持自己时时刻刻不迷失,做自己的观察者,喜怒哀乐你都时刻观察着自己。好像我之前的工作都是为我后来修行做铺垫,现在做的才是我喜欢的真正要做的事情,现在是个多元的社会,每个人都要做真正的自己。”

  张剑峰有两个孩子,妻子做平面设计工作,父母也受他的影响开始修行。“父亲以前很不喜欢烧香拜佛的人,觉得是迷信,但现在父母也打坐,吃素食,现在他理解了,从心性上认识了修心才是核心,现在他知道修行人很有学识。”

  张剑峰的妻子一直支持他,夏天的时候,还带着女儿到茅棚居住,吃饭前先感恩做饭的人,吃饭不能说话,以前女儿挑食,而在山里她会吃得干干净净。

  “修行对我生活本质的改变是我看待事物的态度不同,如果以前,有一个东西我想得到,我肯定会努力争取,但现在,患得患失的东西就少了,人会更豁达一点。对物质不刻意追求,更注重精神生活,我之前的生活,也和大部分人追求的一样,但现在,我所追求的东西,不因大部分人追求其他东西而受到影响,不管社会变化再快,我所接触的东西永远简单。在茅棚里,吃饭睡觉晒太阳喝茶,那样就挺幸福的,很多人得到的东西很多,并不觉得幸福。”

张剑峰说,“这座山不是一般意义的山,看到《空谷幽兰》时,我觉得好像在门缝里的一线光,我想看到光源在哪里,山是一个符号,是活着的文化。”

  

莫去惊扰终南山隐士终南山历史上高僧辈出,缁素云集,出现过智正、静渊、普安、静蔼、灵裕、虚云等多位高僧大德,然而终南山却始终不太被现代人所重视。美国著名汉学家比尔·波特的一部《空谷幽兰》,让更多的人知道了终南山竟然还有着如此的魅力与价值,简直可与希腊的奥林匹斯山相媲美。

  如今,终南山已经成为全国乃至全世界为数不多的、还存在隐士的地方。每年都有不少人不远千里慕名而来在此隐居修行。据探访者和有关方面不完全统计,终南山现有隐士约六百多人。这些人来自全国各地,此外,还有我国台湾、日本、韩国的修行者。

  归隐终南山,就是希望不受世间凡人俗事的纷扰,谋求一隅,可以学佛问道,练气养身,潜心做学问,静心过日子。而经过探寻者的笔录网传,寂静的终南山将会变得喧嚣,世人尤其那些背包“驴友”心向往之,会纷沓而至,而那多隐士,苦苦寻找的精神家园,又将受到毁损,他们也将如惊飞的鸟雀,再择新枝,哪里才是他们心中的终南山?

  多位隐士,归属哪省哪地,有没有列入我国人口普查序列,在我们这样一个清平盛世,为什么还会有人选择归隐……即使普通人不去造访,如果当地政府来一次清剿式查访,这些隐士在终南山还能待得下去吗?

看透世事便不再拘泥于身处何地,这些人经过多年修行,可能已经清心寡欲,淡泊名利,豁达,于世无争,更注重精神追求,生活变得简单,隐居于此不是为了求官发财,而是为了修身弘法,为了摆脱世俗的纠缠和污染、以获得心灵的纯洁和宁静,为了了悟生命和自然的真谛,使灵魂得以净化和升华。如果有缘分见到这些隐士,与他们作心的交流,一定会有收获。但是,只要隐士能给我们带来教益,又何以非要千万里寻找,如同喜爱吃鸡蛋,又何必非要认识那只下蛋的鸡?

  如果我们对这些人的生活方式感兴趣,觉得他们的教诲对我们有启迪,不妨尊重他们的选择,为他们留下一片净土,让他们安心修身养性。所谓但存方寸地,留与隐士耕。

  被发现的隐士还能HOLD得住宁静吗

  在如此繁忙浮躁的现代社会中,竟然还有那么一批人,他们深居山林、远离尘嚣、不问世事,过着与几千年前并无二致的世外桃源式的生活,据2月15日的《华商报》报道,仅仅在陕西终南山,这样的隐士就有数千名。

  中国古代有着源远流长的深厚隐士文化,然而无论是陶渊明、诸葛亮还是竹林七贤,中国的隐士始终与儒家“入仕”精神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大部分隐士遵循的是孔老先生的教诲:

  “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隐”,因此常常呈现一种半官半隐、时官时隐、又官又隐的矛盾而复杂的生活状态。不过,近年来逐渐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的终南山五千隐士,似乎与中国古代的隐士略有不同。

  同样是在终南山,唐朝进士卢藏用发现了“终南捷径”,成就了自己为官的理想,而如今,我们无从了解这五千隐士曾经过着怎样的生活,甚至不知道他们姓甚名谁。不过,我还是忍不住隐隐担忧,在如此信息爆炸的年代中,“终南草堂”的发现,是否会成为另一条“终南捷径”?

  年春,诗人海子在山海关卧轨自杀,他身边只有四本书,其中一本是年国内刚刚出版的美国作家梭罗的散文集《瓦尔登湖》。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而显得不合时宜的海子,极为推崇超验主义的梭罗,他曾经写过一首诗《梭罗这人有脑子》,赞赏梭罗在-的两年时间中在瓦尔登湖自耕自种自给自足的隐居生活。而海子自己,也最终因为无法适应工业社会的滚滚车轮而选择了回归农业社会的大地母亲。

  不论是古代的陶渊明、现代的海子,还是西方的梭罗,“隐”的原因不外是个体生命受到功名利禄等外在因素的牵绊,而“隐”的目的则是抛开一切世俗的追求,从而获得一种精神上的绝对自由。

  随着时代的变迁,现代社会中越来越顺理成章的物质崇拜与拜金主义已经几乎变成了每个都市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甚至是最重要的追求之一。隐居生活,在现代社会中已经逐渐变成了一个遥不可及却又充满了浪漫与神秘色彩的英雄梦想。

  不过,即使现实生活如此坚硬,仍旧不能阻止人们追求自由与美好。我认识一对80后的小夫妻,两人都是北京某高校毕业的高材生,八年前在一次旅途中爱上了那时还很宁静的鼓浪屿,于是决定在此定居,分别辞掉了各自的白领工作,合伙在当地开了一家小旅馆。一旦积攒了足够的积蓄就策划出游,把钱花完之后继续回来经营自己的小生意。近年来,像这样用生命诠释法国诗人兰波那句“生活在别处”名言的年轻人越来越多,残酷的社会压力使得他们走向了逃避现实,流浪远方变成了他们的精神信条。

  终南山的五千隐士遵循的是儒道文化和中国传统的士人思维,而鼓浪屿的小夫妻则体现了现代年轻人对现实压力的恐惧和对“外面的世界”的好奇。虽然他们“隐居”的出发点和目的不同,但是其追求自由、宁静的理想却如出一辙。我们只希望隐居秘密的发现,不要打扰到他们原本的生活,希望人们能够为他们留一份宁静和未知,不要让终南草堂变成一条世俗的终南捷径。

马奇昌

据学者考察,现时中国唯一有隐士之地即终南山。去年12月,有孙女士魏女士张罗着给他们送粮油,我也随同前往。有慈善人士提供了三辆车,盛放的是粮油、土豆粉条、棉被棉衣等物,这些都是大家捐款买的。这一趟行程也有个名字,叫无偿快乐送。车开到了南山底下,这里有个小寺院,叫慈善莲社。孙女士说,这里的几位尼姑收养了十多名贫困女孩,有一女孩患兔唇,已经做了一次手术,师父正筹划再给她做一次。大伙给寺院送了些粮油衣物,然后继续前行。

天气奇冷,寒风凛冽,风声如大江怒涛,直灌入耳。陡壁峻峭,云遮雾障,车陷不能进,我们下车就推。到了一处叫中梁茅蓬的地方,果然见有一小茅草屋,我们推门而入,里面约20平方米,一位老人推开床上棉被,下床迎接我们。他柔声说道:“年年劳动,愧不敢当。”我细看老人约有60多岁,但魏女士说他其实已经80岁了。老人给我们倒了热开水(没有茶叶)。大伙把东西搬进来,如同到了自己家,开始做饭,做的是旗花面,烧的是柴火,欢声笑语,屋里也暖和起来。

饭做好,每人端了一碗,吃到肚里,觉得舒畅得很,胜于我们平时的肥鱼鲜虾。老人是一日两餐,也并非如我们所想像的是长须拂胸、玉树临风,而是慈眉善目、细语慢言。我问他过得怎么样,他笑答道:“低头一坐,抬头天亮。”我一时不解。老人解释道:“我心欢愉快乐,觉着还没有睡,天就亮了。”《红楼梦》形容睡眠舒适是黑甜一觉,但较之老人此境界,又逊色一筹。老人又道:“现在人应有尽有,还不快乐,怎么生活?要顺应大自然,要知足。”听了此语,我颇有感慨,城里的失眠患者,嫌不足者真该送到这里来。老人种了一小块地,有时也到山下走走,并非如我们所理解的彻底与外界隔绝。他已隐居30年了。

老人桌上有《道德经》《论语》和佛经等书。老人说:“和谐是道之大成,万物准则,这是我隐居心得。”是啊,试想我辈,滚滚红尘中,自昼至晚,想的都是如何为己谋利之事。我请老人赠字一幅,但老人并无墨砚,他用圆珠笔在纸上写了首唐诗:“偶来松树下,高枕石头眠,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老人笑道:“此诗无烟火气,且赠于你。”

这是真隐士,他追求的是在喧嚣的尘世中淡泊自己宁静的心灵,天人合一,道归自然。他在明月涛声中领悟了和谐是宇宙法则,通彻天地。

因为还要给其他隐士送粮油,我们与老人告别。回首望去,老人伫立招手,云雾飘渺,仿佛仙境。李白曾有赠终南山山人隐士诗:“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现代的隐士与古人多有不同,但陶然之乐却是永恒的。

长安的好山好水,不仅给了隐士们一片净土,而且保持了国粹文化和世外桃源的静谧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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